八音

Wanna fall in love?

阴错阳差-1

  • 苍金/现代架空,是恋爱喜剧,OOC注意

  • 我不知道我要写多少,为了避免上中下不够用先写标数字吧


1

金鎏影运势不佳似乎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和他自小一块儿长大的紫荆衣对此感慨颇深。要说金鎏影优秀,也不会有人提出质疑:金大才子一路念的都是重点,大学也算是个风云人物,相貌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明恋暗恋他的男男女女都不少,但倒霉就倒霉在金鎏影可能命里犯苍,从小学的时候作文比赛开始,金鎏影就和苍莫名地结下了孽缘。他本是被语文老师夸赞一定能拿金奖的优等生,不料参加比赛的那天,金鎏影坐在赛场里,忽然开始犯肠胃炎,即便金鎏影意志坚定,特别能抗,一边写字一边憋眼泪,终究还是架不住胃绞痛带来的影响,金奖归了他隔壁班的苍,他自己只拿了个第二名。

事后紫荆衣安慰他,说等你肠胃炎好了我们去吃大餐,金鎏影打着点滴,脸色发白,整个人蜷在床上,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但他随后开口,支吾了半天,颇不甘心地说:“明年还有机会的。”

紫荆衣想这个破比赛有什么意义啊,不就是换个奖状拿个奖杯,你金家大门推进去,一墙壁的三好证书还不够吗?但金鎏影就是觉得不够,紫荆衣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姓金,所以天生注定喜欢明亮璀璨的东西,气得紫荆衣直接在他额头弹了一下。金鎏影捂着脑袋,下一秒就瞥见苍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水果抱着鲜花,苍说,金同学,我们来看你。

金鎏影看着他手里的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当然,苍在他的生活中扮演的角色确实十分无辜,科学无法论证金鎏影的运气和苍有着必然联系,这只能说是玄学,玄学是什么?在现代人眼中,玄学就是用来解释自己一切懒得思考的东西的。比如说,金鎏影总觉得自己运气不好,而每次运气不好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和苍有关系,从小学时代那次肠胃炎开始算起,再到初中时候参加全市运动会,他参加跑步比赛结果摔到破皮、高中的时候参与学生会竞选,结果忽然停电;后来进了大学,出国做项目交换的时候,金鎏影可谓是倒霉到了极点——他一到国外,就被小偷偷走了所有重要证件,项目进度也因此严重受了影响,这还不算完,他回国后忙活了大半年,辛辛苦苦准备的论文和资料忽然因为电脑故障,彻底丢了个干净。

因此金鎏影当机立断地决定出国深造,按照他的说法是,在同一片土地上和苍一起呼吸,都会让他觉得自己的运气正在流失,还是赶紧躲远点比较好。紫荆衣也正好在这会儿拿到了录取通知,他本就计划出国去念艺术,见金鎏影要飞出去,也便跟着一块儿去了。在飞机上,金鎏影长舒一口气,脸色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紫荆衣瞥过眼,打趣问他:“怎么,这么痛快啊,连飞机都不晕了?”

金鎏影说你不知道,上一回我坐长途飞机的时候有多倒霉,简直往事不堪回首。紫荆衣想了想,说,你上次搭长途不就是做项目交换那次吗?

金鎏影转向窗户,幽幽地说:“苍正好和我一架飞机,他是过去度假的。”

行吧——紫荆衣朝后一瘫,语气幸灾乐祸的:“行了,你也别躲了,这是命中注定的劫难啊!”

 

金鎏影当然不是什么认命的人,这一点在四奇眼里,早就达成了共识。四奇代指的是大学金鎏影那寝室,毕竟这四个人在整个学校都算是鼎鼎有名,号称是平均颜值最高的寝室。设计学院的紫荆衣性格率性直接,甚至有些张狂,眼光犀利,但最狠的还是那一针见血的毒舌;医学院的墨尘音则是风度翩翩,迎新晚会的时候登台表演,弹得一手好古琴,也拐走了一大片姑娘的芳心;而土木工程的赭杉军为人严肃认真,老被人当成学弟,实际上却是寝室里最为年长可靠的。至于金鎏影——他在进校的时候就被迫出了名,原因是他刚进学校没多久,就在门口被偶然路过的学姐拍了照,虽说只是随手一拍,但上传到讨论组,顿时就炸开了锅,消息传播之快简直匪夷所思,让刚收拾完行李准备去食堂吃饭的金鎏影生生地迎接了一路的目光洗礼,他最后忍不住问紫荆衣:我脸上有什么吗?

紫荆衣斜眼看他:呵,木头。

四奇寝室里两块木头,一者土木工程的红木赭杉军,一者经管学院的金丝楠金鎏影;两块蓝颜料——也不知是不是同色相吸,墨尘音和紫荆衣俨然是勾肩搭背的死党。但不管如何,他们给彼此的评价都是相当精准的,在大一那年的平安夜,四人一起去校外的火锅店吃火锅,赭杉军请客,四川火锅,吃得其余三人泪如雨下,纷纷把筷子挤到清汤锅里。只有赭杉军面不改色,金鎏影当时一边呛得咳嗽,一边忍不住问了句,你不觉得辣吗?

赭杉军说,习惯了,以前和老朋友常常去吃。

紫荆衣拉开一听啤酒,随口道:“那下次把你朋友喊过来一起吃,不然这半个锅也太浪费了。”

“也不是不行,”赭杉军想了想,“就是他在警校,比较忙,估计没啥时间。”

“警校?”墨尘音弄着虾滑,医科生手稳,每个大小几乎都一模一样,比服务员还标准,“是我们学校隔壁的隔壁的那所吗?”

“是啊。”赭杉军点点头,他刚想接话,手机铃立刻响了起来,赭杉军抱歉地比了个手势,随后站起身来:“喂,苍?不好意思,我在火锅店,有点吵……”

金鎏影当即就把筷子搁在了桌上。

紫荆衣被他的动作狠狠呛了一口:“干嘛呢,打苍蝇啊动静这么大?”

“赭杉军的老朋友是苍?”金鎏影觉得自己要吃不下火锅了,他开口反问,但看着的是对面的墨尘音。墨尘音在火锅蒸腾的雾气里捕捉到他的视线,赶忙摆摆手说:“别问我,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好像以前住赭杉家隔壁。”

你这不是了解的很透彻嘛!金鎏影更郁卒了。他闷声喝了口雪碧,紫荆衣趁此机会溜达到墨尘音身边和他咬耳朵,说苍嘛,金木头的天敌,他俩横竖都不对付,以后如果苍来找赭杉军,记得提前打个招呼知会声,免得木头要爆炸。

墨尘音一边点头说行,一边好心地把捞起的牛肉夹到金鎏影的碗里,金鎏影正想着心事,压根没注意,拿起筷子就直接朝嘴里送,结果烫得脸色一僵,紫荆衣同情地给他递了杯冰水,摇摇头转向身后一脸状况外的赭杉军:“喏,坦白从宽啊,你和苍认识多久了?什么关系?他干嘛给你打电话?”

连珠炮似的发问让赭杉军愣了半天,但他还是坦诚地说,苍就是问问他周末回不回家,他父母出去旅游带了些礼物想给他们,等他一一解释完了,赭杉军才回过神来:“所以你们也认识苍?”

“还好吧,算不上认识。”紫荆衣看向金鎏影,比了个手势道,“不过有个人嘛,和他大概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了。”

他在三条视线中不疾不徐地开口,却是一锤定音:“孽、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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