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

Wanna fall in love?

静涛君几岁了?

  • 静青。……源头来自于回味时泪相性100问,一个冲动开始写结果写到第三题就陷入迷思:“请问你的年龄是?”()于是和清江胡扯了一通就有了这个沙雕脑洞(???

【 霹雳官方做错事众所周知,但我不想糟蹋我曾经的心血,总tag已经删除,谢谢】

不负责不探讨不较真↓


*



说起来,副道主几岁了?


问这个问题的是老实人欧阳铁血,小暑节气刚过,圣龙口又集体暂退隐,一堆人围在院子里吃西瓜。

圣龙口虽然男人多,但八卦倒是不少,尤其是之前人事变动那么大,一堆人就更爱凑一块儿,名曰交流感情。更何况现在大战暂告一段落,道主完好无损,副道主静涛君也终于回归圣龙口,本是集体欢呼庆祝的好事儿,就是他刚回来,大家都吓了一跳。


怎么副道主一下子就满头白发了啊!


鉴于静涛君这张俊美动人的脸、俏皮恶劣甚至堪称奸诈的顽皮作风,整个圣龙口从没去思考过他的年纪,本来对先天人来说,年龄也就是一串模糊不清的数字。你能问三先天他们几岁了吗?你能问德风古道的平均年龄吗?你能问灵云寺高僧们吗?能问云海仙门那些高人高人高高人吗?

当然是不能。再说苦境办入职手续不看年龄,因为大部分先天自己都记不住,要是一身本事够牛逼,哪怕你刚出生都能做皇帝。

所以在圣龙口人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眼里,副道主和道主大概也就是个老同学的关系,至于什么时候认识的,不哉,什么时候亲密得如胶似漆的,也不哉,以欧阳铁血为代表的圣龙口下属只管闷头打call,堪称后援队的典范。

但这次不同,副道主失踪了一段时日再度回归,竟白发苍苍一夕苍老,虽然这张脸还是那么出水芙蓉,可到底还是哪里不太一样了。

先看青阳子与静涛君同进同出的次数比以往更多,再看青阳子有时主动扶着静涛,还勒令他多加休息,一双眼睛紧盯着静涛君,下个山道都恨不得背着他走,原本只想照例吹自家道主副道主情深义重的圣龙口众人,终于在这会儿察觉到了不对劲。

与其说这是情比金坚的秀恩爱,倒不如说像是在照顾老人,甚至有人还生生看出了一股少夫体贴老伴的微妙滋味儿。

“以前我从没想过副道主的年纪。”铁血放下西瓜,“我以为副道主和道主差不多的,甚至可能比道主还小一点。”

“我也不知道副道主到底几岁了。”豁青云一边啃西瓜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不过好像以前听月影提过……呃……”

“啥?她和你讲过啊!”欧阳铁血瞪大眼睛,“不愧是要做副道主女婿的人,所以副道主几岁了?”

“不是,她也没说副道主到底几岁了,”豁青云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我记得之前月影倒是和我说过,她老觉得副道主不是人,是千年鱼精化身,她还说她小时候副道主哄她睡觉,一次迷糊醒来,发现他身上还亮晶晶的,像鱼鳞一样……”

欧阳铁血手里的瓜掉在了地上。


“什么,副道主是鱼精?!?!”



所谓谣言一张嘴,便是如此了。

不过此时静涛君和青阳子对此浑然不知,天气炎热,两个人也懒得四处跑,就窝在龙琴居休息。青阳子弹琴,静涛君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桌上焚香袅袅,清净闲适,尤为惬意。

若说世上还能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便是搂过青阳,再暧昧纠缠一番,方不枉此夜美景。奈何静涛君的美梦并没有持续太久,外头一惊一乍的骚动得厉害,青阳子琴音一顿,静涛君随即睁眼,两个人互相看了眼,青阳子收拾了衣衫站起身:“好友在此休息吧,我去看看。”

“哎,想必又是他们在说笑话吵闹起来了。”静涛君支起身,“坏了兴致也不好。”

“无妨,好友不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吗?”

不好奇啊!我当然不好奇,我们的兴致都被败坏了,我有什么好好奇的?

但虽然这么想,静涛君还是面色如常,笑容温和:“也是,交流交流感情也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青阳子点点头,跨步离开了龙琴居。外头还在吵吵嚷嚷,只见凉亭畔,以豁青云和欧阳铁血为首的众道生正围在那儿交头接耳,青阳子听力极好,很快就捕捉到了他们的碎碎念,不由得出声道:“你们在讨论什么?我似乎听到了静涛的名字。”

“道主!”豁青云‘腾’地站了起来,“不是,我们只是在说副道主他的年龄——”

“然后豁青云说副道主是鱼精,身上还有鱼鳞!”欧阳铁血口快,一股脑说了个爽,豁青云在旁边差点有一种撞墙的冲动,登时百口莫辩:“不,不是,道主,我的意思是……”

青阳子眉头一皱:“嗯?豁青云,你是听谁提起的?”

豁青云咬咬舌头:“呃……月影以前随口提过……”

惜月影回定涛居拿静涛和自己的行李了,人也不在圣龙口,难怪这群人在这儿八卦也无人纠正。青阳子敛了神色,就听豁青云说,以前月影讲她小时候在副道主怀里休息,看到他脖颈处鳞光闪闪,还以为是鱼精化身。末了,豁青云又瞥了一眼,小声道:“所以道主,这果然是月影看错了吧……”

青阳子哭笑不得:“什么鱼精,你们皆是道门中人,难道还判断不出吗?静涛是修道人无误。”

众人登时松了口气:果然嘛!

“只是他身上,有时也的确会浮现鳞片……”

“……啊?!”



一时间,静涛君的真实身份和年纪一块儿扑朔迷离起来。青阳子的解释并没有改变什么,相反,大家的猜测变得更加离奇。到最后,青阳子也任由他们胡闹,自己折回龙琴居求安静。他将外头的闹剧一五一十说了,静涛君撑着脸,听得乐不可支:“哎哟,年轻人果然好玩。”

青阳子摇头叹气:“当年若非你说这是因为功体之故,我也以为是我道行不够,断不出人妖之别。”

“哈,只是功体原因,无伤大雅的副作用罢了。”静涛君捻了捻自己的头发,故作惋惜地说,“当然,现在我过去修为尽散,这种奇异现象也没了踪影,不然我倒是不介意向他们展示一下。”

“这的确可惜。”青阳子伸出手,手指在他的白发处一顿,又贴上他的脸颊,“我还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令我惊艳不已。”

熠熠生辉,明光灿烂,碧色之中勾着几丝艳红,彷如桃花流水,灼灼其华。

“是啊,青阳的眼睛都瞪大了呢。”静涛君反抓住他的手腕,凑到唇边吻了吻,“青阳若是喜欢,我此后再修回来便是。”

见他微微垂眸,眼中水波荡漾,青阳子也有些心猿意马,任他从单纯的指尖舔吻移向唇角,那头的琴也不抚了,焚香炉被他们的动作蹭得朝后一挪,险险摔到地上。夏夜暧昧本就适合宣淫一场,呼吸交织间热潮涌动,静涛君不动声色地布了隔音结界,将喧哗声堵在了龙琴居外头,自己则欺身深吻下去,尝尽青阳子唇舌的味道。

两人一番闹腾,从桌边移到榻上,最后返回屋内,相拥而眠。静涛君功体还未全然恢复,精神力不及青阳子好,便搂着青阳窝着睡。青阳子劝说他赶紧休息,自己等等再去沐浴,静涛君硬是不愿,非要抱着他一块儿,他们动静一大,又撞上床头的红木匣子,上头摆着的瓶瓶罐罐栽了下来,青阳子立刻接住,这才猛地回过神:“啊,这是……”

“嗯?”这么一闹,静涛君倦意也散了不少,伸手去碰瓶子,却被青阳子躲开了。静涛君眨了眨眼睛,他久违地在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一丝得意洋洋,耐着性子问道:“青阳,这里是什么?”

“很久之前留下的了。”青阳子道,他把瓷瓶一抖,倒出里面的一枚闪闪发亮的鳞片来,“当时好友沐浴,这沾在了薄毯上,我顺手便捡了。”

“哎呀,”静涛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可真是没有料到……”

青阳子手捏鳞片,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怀念过去,但又像是猛地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坐直了身子:“静涛,你几时开始修炼的?”

静涛君回过神来,错愕地眨眨眼:“自我入道门开始。”

“人说鳞上有纹路,能判别年岁,不知是真是假?”

“呃,青阳,你……”

“让我看看。”青阳子莫名来了兴致,将鳞片凑到烛光前打量,上头一圈银丝又一圈红印,密密麻麻,彼此交织,一时难辨,“我只知好友比我年长,却也不晓得好友已经修炼多少岁月,这般粗略一看,起码——”

“青阳……修道者的岁数早已无意义,又何必好奇这个。”

青阳子披了衣裳,坐得很是端正:“好友有所不知,苦境之所以没有一套通用律法,其中的难题之一便是大部分人都不晓得自己几岁了。”

“这……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此言差矣,不知年岁在交往入职的过程中,常常会产生误会。更何况大部分先天人不可貌相,在称呼上也会有不少麻烦。”

“这个我倒是记得,三十四部之前你大哥还喊人前辈,结果被人回敬蓝发不如白发显老。”

“二十多部之前他也因拿不出实际年龄证据,而在结拜的时候被人故意喊作大哥。”

“听你此言,好像弄清年纪确实有其必要性……”

“所以不如让我细细一观,好友修道时日已久,记不得年纪实属正常。”

“哎青阳啊,这怎么数得清呢,大晚上的对着烛火,还会弄伤了眼睛,”静涛君赶紧去拦,好说歹说地劝人把东西放下,“虽然我也记不清了,但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们之后不如去问一下问奈何,他当年于我亦称得上是师尊,说不定以前还有档案呢。”

青阳子看着他:“问奈何自己都忘得七七八八了,还能记得这个?”

“那就去问夏承凛,他们儒门的档案记录可比我们道门做得好,说不定还能翻出点靠谱资料呢。”

“静涛,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许可以针对此事进行改良,比如研制出什么器具,只用一滴血,就能验出身份、性别、年纪——”

“别别别,青阳,退隐生活不是用来乱折腾的,一键查证对那些性别不明人士岂不是算是歧视?到时候好心却惹了麻烦,我听闻那个春宵幽梦楼的步楼主就决不是好惹的主,你大哥当年可在对方手里吃了不少亏呢。”静涛君揽过他的肩膀,循循善诱,“况且一人三化怎么算?自体精分怎么算?就地重生怎么算?苦境的先天人就没有一个统一标准,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青阳子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

“所以好友究竟几岁?”

“……这个嘛……”


当然,最后的最后,圣龙口众人也没能知晓副道主到底几岁了,而惜月影折回的时候,只看到豁青云抱着笤帚,在外头惨兮兮地扫西瓜皮。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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