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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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

  • 英米,向导X哨兵注意,已经几年没写过非国设之外的了




 

灯塔

 

 

 

当阿尔弗雷德蹑手蹑脚地合上铁门的时候,亚瑟·柯克兰已经在那儿坐了许久。他脸色很糟糕,仿佛他跟前刚打开了一个恶臭难闻的鱼罐头,但年轻的哨兵环顾四周,确定向导的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步子一顿,煞有介事地转移话题:“咳咳,下午好,亲爱的亚瑟——”

“下午好,亲爱的阿尔弗雷德。”男人抬高了音量,“我希望你如此灿烂的笑容能在一会儿的辩解中起到作用,否则,你只会在我的黑名单上再添一笔。”

就算亚瑟不说,阿尔也能猜到他怒气冲冲的缘由——毕竟阿尔弗雷德刚刚才从上司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并交了一份长达十四页的反省报告,在这三天内,万众瞩目的新星阿尔弗雷德被关了紧闭,缘由是擅自在任务途中帮助了‘外人’——尽管对此阿尔弗雷德表达了强烈的抗议,他认为这是英雄该做的事儿,但这番抗议也只是让报告减去了五页纸,并没有其他帮助。他在被关禁闭之前甚至没有来得及见亚瑟一面,他的向导焦虑地度过了七十二小时,以至于这会儿亚瑟一直用自己绿色的眼睛紧锁着他,仿佛要将阿尔弗雷德盯出一个洞,哨兵尴尬地挪了挪脚,朝自己的床铺一寸寸地移过去,免得与亚瑟直接对视:“好啦,英雄我这三天都没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我可是听说某位英雄先生,舒舒服服地在禁闭室打了三天的游戏。”亚瑟冷冷地说道,“甚至还刷了射击游戏的最高纪录,是吗?”

阿尔弗雷德当真怀疑起亚瑟究竟哪里来的通天本领,竟连这么小的事儿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转过头去,颇为尴尬地扯扯嘴角,试图从那审视的目光中找回属于自己的立场。但他的向导显然非常不快——而亚瑟的不快往往也意味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阿尔弗雷德不太想经历对方变相的精神折磨,虽然那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就像床底下藏着点儿什么东西似的,令他浑身都不踏实。况且这会儿的亚瑟显得有些危险,哨兵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微妙的变化,当他的视线朝亚瑟扫去的时候,男人好似为了压制焦躁而不断地转着钢笔,那轻微的声响逃不过哨兵的耳朵,阿尔弗雷德蹑手蹑脚地坐在了床沿,亚瑟开始沉默不语,并背对着他,仿佛正在竭力隐藏他的不满。

“嘿,亚瑟。”阿尔弗雷德咽了咽口水,“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我想你会理解我的,是吗?”

“假如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能和我商量一下的话。”亚瑟的椅子转了过来,他将钢笔丢开了:“我似乎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去干那些会被人抓住把柄的事儿——”

“但那个男孩儿差点儿被钢筋砸死了!”阿尔弗雷德的身子前倾,撑住了椅子的扶手,蓝眼睛紧紧地盯着亚瑟:“他还很小,差不多和我当时一样大。你明白吗,亚瑟?如果你在场,你也决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他认真地看着他的向导,他的眼睛正望着他,试图从那冰凉的绿色中摸到些柔软的情绪,但亚瑟仍旧绷着脸——尽管哨兵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无形的气压仿佛慢慢褪去,好似阴沉的天正逐步转晴,即便向导依然脸色糟糕,可阿尔弗雷德明白,亚瑟虽然总是一派不讲理的高傲模样,可他终究还算是个柔软的人——或许这个词语不那么恰当,但阿尔弗雷德总觉得,亚瑟像一大块钢铁,强硬的外力无法折断他,可灼烫的温度却多少能够将他融化一些。他深谙此道,毕竟他们之间早已足够默契,默契到阿尔弗雷德只要睁开眼,便能从周遭的空气中读透亚瑟的心绪。

“虽然,好吧,这一回算是英雄错了。”阿尔弗雷德最终投降,“我保证不会再这么莽撞了。”

尽管他的诺言从未成功履行过,不过这会儿也已经变得不大重要。亚瑟总会听进去的——即便他总是这般不客气,可他在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仍旧会选择退让,只是亚瑟的吻远不如他外表看起来那般绅士,这或许是他与阿尔弗雷德足够合拍的原因,他们骨子里总透着一股侵略性,咄咄逼人,倘若阿尔弗雷德是漫天盖地的陨石,那么亚瑟便是呼啸而至的浪涛,只是他平素总将他的一切小心翼翼地藏匿在平静的海面下。可阿尔弗雷德见识过那表象背后的狂风骇浪,那绝对称不上是平和——他朝亚瑟瞥了眼,他的向导正动作粗鲁地掰过他的下颌,这与他平素自诩的绅士作风差了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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